【峰尧】皆若空游（一发完）
尧尧生快
双生贺，相恋十年三十题
1.习惯性吻别+7.酩酊大醉+8.冷水澡+21.人群里你的气味+23.逃家
【慎入警告：RPS，狗血，轻微黑化，不婚者三观。】
1.习惯性吻别
李易峰拖出行李，回头在台阶上习惯性地朝张智尧倾身，被猛地推了一把。
纵使熟知他手上的力气，知道他没用力，那一瞬间还是觉得心冷。
他站在门口绷着嘴角，一言不发看着张智尧。
对方不再看他。张智尧盯着地上的砖缝，盯到最后，吐出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……对，不，起。
所以这就是他最后得到的，关于一年来遮遮掩掩地下恋情，三个月前拖着行李来搞惊喜的圆满总结。站在初夏的辣太阳里，李易峰浑身都冷。或者那不是冷，是哪群神经他妈的错乱了吧。他想，神特么对不起，每个在恋爱里占了便宜赢了傻逼的人，拍拍屁股一走时都说“对不起”。怎么这话就不是他来说呢？
可他说什么？他已经用尽全力闭着嘴了。怕只怕一张嘴脱口而出的会是“别分手”或者“我爱你”。
那一身骄傲，在最亲密的时刻已经脱掉，他穿不回。
可是他不要再输了。他永远不要再输。
李易峰看着别着脸的张智尧。
提起行李出了大门。
2.酩酊大醉
他想吐。
早知如此还不如拉下脸叫导演清场呢。
李易峰摸了几把，扶住衣架，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。
三年，零七个月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看见张智尧还会心浮气躁到演不下去。也真想不到张智尧还好意思站在旁边看着！整个下午，如芒在背，什么状态都出不来。折腾半天，场记都在咔嗒咔嗒摁笔了。李易峰顶着张智尧和助理双份的担心眼神，咬牙道：“对不起，导演，给我的水里加点真酒吧。”
……脚下晃了一下，李易峰趔趄两步，费劲抓到了门把手，还没全摁下就被助理咚的推开：“哎呀我的峰哥，你可算开门了！”助理急急忙忙捧着热毛巾给他按在头上，又要扶他坐下。
“不行……”毛巾的温热感却让他更恶心了，易峰扒开助理冲到卫生间，呕出了几口水——中午没吃饭的胃里已经没东西可吐了，他根本就不应该喝酒的。
“给我吧。”一个温和的嗓音在背后说道。窸窸窣窣一阵，毛巾重新回来了，带着一股熟悉的橘子水味。李易峰迷迷糊糊的被搂住，湿毛巾贴到他皮肤上，先在耳边擦拭了几圈，然后顺着太阳穴轻轻向额头拍动。休息室的空调发出着静静的白噪音，仿佛回到那个家里，西瓜、冰淇淋、啤酒、看球赛的夏天，冰箱里几瓶果汁味的解酒液……妥帖的安抚住他。
见他没有反对，身后的人扶着他慢慢靠坐在沙发上，说：“有粥吗？把这瓶里剩下的都倒进去。”
助理低头一看：“有刚买的盒饭。”
李易峰睁开一缝眼睛，见张智尧撑在他身后，仰着脸说：“他现在这胃怕是不行。”
“那我去买。”助理二话不说就跑了。
李易峰的眼睛又紧紧闭上。
休息室里没人。张智尧拿着毛巾，极其小心地翻个面叠好，给他也擦擦脖颈。
突然怀里的人一动，捉住他的手。张智尧低头看，李易峰仍然闭着眼睛，眉心纠结：“难受。”他也难受，他握得他手骨都痛。
在茫然中，门一推，助理已经跑回来了。
张智尧动了动胳膊，手心紧得抽不出来。他低头在峰峰耳边道：“放开我吧。”
——冻僵了似的两只手，又大雪化水，慢慢分开。
3.冷水澡
拍了几天，第三次一起读剧本时，李易峰戴着副眼镜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出现了，擦都没擦干。
张智尧有点惊讶：“今天热水系统不是在修吗？修好了？”
李易峰抹掉耳朵边的水珠，瞥他一眼，“冷水澡。”
张智尧不明所以，坐下看看他。李易峰哗啦啦翻了一阵剧本，忽然头也不抬，硬邦邦地道：“洗习惯了，拍戏时候都洗冷的。”
智尧点头：“好啊。不会感冒就行。”
啪的一下，那人突然把剧本合上，发出了好大的声响。张智尧睁大眼睛看他，可是他半晌又不说话。末了抿着嘴唇再度把剧本翻开。——如果他对他还算有点了解的话，那这绝对就是在生闷气。而且是带着气在等他主动说话呢。张智尧的眉心微微蹙起来，手指压在剧本上摩挲了半分钟，只好问道：“这个习惯和我有关？”
李易峰的表情微微变化，从再见后第一次直视他的双眼：“当年我跟你在一起，有时拍完戏睡不着，想你，就洗冷水澡。”他顿了一顿，字字仿佛从牙缝吐出来：“后来你走了，我有时又想起你，干脆也洗冷水澡。”
张智尧默默坐着，听他厚厚的壳子里闷声爆裂的控诉，对面是个从来都不好糊弄的青年。如果这不是在公共休息室，他很想摸一颗烟出来。没有尼古丁，便舔舔嘴唇：“我接这部戏是因为……”
李易峰打断他：“我是会对你记仇的人吗？”
张智尧抬起头，很轻很快：“不是。”
李易峰轻轻一笑：“我是那种不记仇的人吗？”
张智尧看着他。
李易峰把剧本一合：“我没心情读了。今晚上11点到我房间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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